保持这个过程的那种最自然的方式很重要。听见录音节目,小朋友在演奏中叫“你好!”我觉得挺开心的,他们能够很自然被感染到,只是使用的不是我们通常的语言习惯。我去之前准备好去接受那样的现场。有时候我抱有幻想,一切用语言交流不了的东西其实都可以用音乐交流,我一直相信音乐伴奏制作有这样的功能或属性。你可以通过音乐感受到的东西,哪怕我们说不出来,但可能已经丰富了你的内在世界。
作为音乐节的推广大使,钢琴家陈萨之前曾到东城区特教学校为自闭症的孩子演奏,而后她又回到大剧院音乐厅与吉顿克莱默夫妇合作了一场室内乐音乐会。在接受新京报专访时,陈萨说自己一年的演出场次控制在60场。这在独奏家动辄上百场演出的当下,显得有些另类。余下的时间里,陈萨想做的事情很多,阅读、看展览、野外徒步……在她看来,这些爱好与音乐并非没有联系,可以变成另一种能量,注入到演奏中。
音乐原创歌曲制作是她了解人生最重要的渠道。音乐和人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曾有过很多大师,一辈子只为演奏活着。但搞艺术允许有不同的东西在里面,我总觉得音乐是了解人生最美好的渠道。这个渠道对我来讲特别美好,我离不开。但这是我的渠道,我不演出的时候,其他地方感受到的东西也要放在这里释放。演奏时我就是生产的过程,吸收到的东西带出来。不管多少人能感受到。
但我们还是回顾了几个地方。这次加演的两首都是我们特别喜欢的,在台上时还商量先加演哪首。我说皮亚佐拉应该放最后,因为这首曲子特别让人流连忘返。我很高兴有那么多人来听,不管是为什么,哪怕是第一次来听,能在听的过程感受到乐趣,那也是我们做的善事。而且很多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你没有其他选择,我尽量享受音乐。
可能跟我的个性有关,有时我也并不认为我为每个人演奏,本来有的东西就是你弹给自己听的。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可以随便弹,他们怎么吵都没关系。音乐演奏时有人特别安静聆听,是非常美妙的体验。古典音乐歌曲广,有一个骨架子在那里,完全颠覆是不行的。但演出中很多腔调、语气都有些小火花。这是我们这次演出的第二场,合作上更默契了。